一直等到董晋良的轿子走出东华门外,桑晴才让人再次把金线重新挂回去,大长公主美滋滋地又坐了回去,翘首期盼着下一只被宰的羔羊。
这才八千两,哪里够?
眼下国库空虚不说,灾民的粮食要钱,安置灾民要钱,灾后的重建要钱,修筑堤坝要钱,赈灾使的来回路费要钱,住宿费也要钱,东南水师的甲胄修缮要钱,军舰的维护要钱,哪哪儿都要钱。若是这次赈灾使选的好便罢,可万一要是看走眼了,播下去的赈灾款经过层层关节之后,再莫名其妙的消失一些,那这区区的八千两银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只怕是连这些人贪的都不够,哪里还能到的了灾区,再分给灾民呢?
想到这儿,桑晴心里就像是被堵着块千斤重的石一样难受,这块石头不光压得她喘不过气,也压得桑檀,压得大楚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