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珐琅底的?”
“我喜欢装饰上的鎏金鸢尾,”她补充道,顺便也喝了一口香槟,“也喜欢那个细口的杯肚。”
他凝视着她,打量着她放在杯肚上的手指:“这么多年了,你品酒的方式仍然很糟糕。”
话题终止。
凯瑟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餐桌。她换上睡衣,锁上卧室门,确认坎贝尔先生不会再进来。在接近午夜时,她又换了一身常服,披上外袍,从窗口滑入雪地中。
她从后门离开。幽暗小径,头顶密密麻麻的松针和枯枝交缠,让她想起了梦中的阴尸,藏在暗河深处。她越走越快,最后跑出了小径,来到大道上。平安夜的彩灯和表演让她暂时忘记了那些阴影。
坎贝尔家的优越的地理位置帮了大忙。她走过两个街口,来到摄政街。
西里斯靠在街头的电话亭外,手里捏着赛百味的金枪鱼三明治,过量黄油已经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