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聪明的一个人,何必非要她亲口说句不好听的。
她不怎么委婉地委婉道:“和前一个问题一样。”
谢流忱笑了笑,那笑声被风扯碎:“是啊,还是不记得我才好。”
崔韵时以为谈话进行到这里已是无可再谈,谢流忱却还能继续说下去。
他慢慢道:“若是这六年里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从你嫁进来起,我就好好待你,你还会与我和离吗?”
崔韵时抿唇,她有一瞬间觉得很混乱。
眼前这个抓着她想要一个没有意义的答案的谢流忱,和从前那个漫不经心,想折腾谁就折腾谁的谢流忱,这两个人之间有着巨大的割裂,又在某些时刻重叠成一个人。
她把思绪收拢回来,开始思考他的问题。
倘若这六年什么不好的事都没有发生,谢流忱这么会骗人,又惯会装模作样,一定很能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