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开眼皮上并不存在的禁锢,辞承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眉眼中的刀锋唰唰朝着捣药的那人扫去。
“施主,你醒了?”说话的那人头都没有回地说道。虽然是反问句,但是语气中却满是确信。
是个和尚。
托辞尹游的福,辞承上辈子这辈子包括下辈子,都不会对“和尚”这个物种有任何的好感。
强撑着从床上起来,辞承左腿上缠绕的纱布顿时被鲜血染透了,刺骨的疼痛直钻他的脑海,疼得他打了一个痉挛。
“施主又何必勉强,到头来受苦的还是你的身体。”那和尚转过身,端来一碗黝黑的药汁递到辞承面前,“放心,贫僧如果要害你,不必等到现在。”
辞承犹豫着伸出手接过那碗药,却发现了这和尚的眼神从始至终就没有落到自己身上,混浊的双眼没有半点光芒。
接过药,辞承试探着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