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忍无可忍,抬手扯了扯领口。
胸膛攒了一层汗,被风迎面吹过,格外敏锐的皮肉仿佛被一只微凉的手拂过。
可那只手不在他胸口,只是抓在他手臂上搀着他。
想要把那只手抓上来,好凉一凉自己滚烫的皮肉。
沈惊鸿打了个激灵,掐断自己的想法。
赤翼马马蹄踏出悦耳脆响,他撇开视线,无意间与弥勒庙中笑模笑样的佛陀像对视上。
佛陀笑得他惊悸不已。
已经动了的心,除非死了,不然如何停下?
他寻了阿捡一千年,记不清阿捡的脸,那念想却依然未断绝。
气馁变成了恼怒,怎么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恋慕。
他偶尔会想,是不是自己与谁真的睡了就不会再存着这样的欲念。
可飞升之后只有南天门石像与他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