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烈莫名有些想笑,指节一动,碰了碰她月光下微垂的长睫。
旁人尚在参宴,静谧的夜里,仿佛只剩窗边的二人,无人惊扰。
他回神,随口接话,“想了什么旁事。”
“想了很多事。”
头脑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发昏,郑婉又往沉烈身边一挪,枕到他膝上,抬眸一眨不眨地看他,“你都想听吗?”
那日一时混乱,郑婉休息过后,两人事后都没再单独提起早些时候的事。
正逢文历帷决定投诚,许多事情需得照料,军务为上,也并非是能静下心来好好谈的时机。
后来相处倒是都瞧不出端倪,但事情既已发生过,便该找个时间整理清楚。
今晚像是个合适的机会。
但郑婉这个状态——
沉烈垂眸,看向她不算清明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