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世间竟有如此极乐、如此放浪形骸之事,却叫人沉溺难舍。
忆起当时甄璇确实咳喘不止,想必是久病未愈,这才登门求药。
望着她苍白的脸色,周韶脑中只余二字。
孽缘。
虽已理清来龙去脉,但见兰泽作男子打扮,周韶仍觉蹊跷,沉声道:“你怎么证明此信出自你手?”
“……”
兰泽一时语塞。
她何须证明此事?
“本侯首封回信便言明,要你表明身份再议购药之事,你却为何反复隐瞒?”周韶步步紧逼。
兰泽正欲应答,却见周韶冷笑连连:县主,你连真容都不敢示人,弄个假身份上门,是把本侯当痴儿戏耍么?
闻言,兰泽误以为身份败露,到了性命攸关之时,她暗道不妙,向银秋递了个眼色,就要抽身。不料周韶一个箭步上前,铁钳般扣住她手腕。
兰泽几乎被他提起,又被迫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