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也不计较这些小节,私下里他更喜欢阿婉唤他二爷。
他心里也满溢着欢愉,他终究还是和阿婉共饮了一杯交杯酒,也算了却他一生的愿景之一了,听阿婉这样问,他喉头也隐隐冲上一丝酸涩来,思忖片刻才温声道:“老了齿摇发白,咱们两个便一人一张摇椅,坐在暖和的日头下,你描针线,我替你煮茶,听风、听茶炉子咕噜噜的叫,无所事事便消磨一日,或是得了空、还走得动,咱们便去外头走一走,之前我答应过你,天南地北都去看一看,大漠的风烟、江南的水乡、云贵的山林、辽东的冰雪……”
胤礽也不再自称朕,好似两人又回到了后罩房一般,胤礽还是那个敏感多思的少年太子,她也还是那个刚进宫胆小摆烂的小格格,两人也曾这般紧紧挨着,在这波云诡秘的宫闱里相互依靠着、憧憬着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