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散落在小区的各处树下,聊着家长里短,嬉笑怒骂着,跟此时的夕阳一般,虽是灿烂,但依旧昭示着衰亡。
梁轻樾看向天空,今天的夕阳很好看,是粉色的,周围的行人却少有驻足,下班时分,大家带着一天的疲惫,行色匆匆,赶往归处。
皆有归处,而她踌躇张望着四周,却无一个属于自 己的归处。
她突然好想找个人说说话,拿出手机给任翔去了电话,响了许久,那头才接起。
“喂,轻樾怎么了?”
电话那头是任翔急促的呼吸声,她才想起任翔前几天已经去c市集训,他是体育生,也是十八中体育生里的佼佼者,他说他想要去北京读书。
“没什么,就是想听听你说话。”梁轻樾握着手机,找了个路边的椅子坐了下去,预备着一场长久的谈心,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阵嘈杂,还不等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