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斯故认为自己要永远卡在睡不过去也醒不过来的间隙里时,一辆运输车从远处驶来,猛地停在了他面前。
孟斯故心道不妙,迅速睁眼,眯着眼睛逆光朝运输车看去。驾车的是位大约六十来岁的男子,后面的露天载物区装载着成捆的谷草,被光染得如同自身在发光。
谷草旁,严竞抱手坐着,面色依然带有愠意。
“严竞?你怎么回来了。”
严竞没解释,仅简单说:“上车。人家好心载一程,别耽误时间。”
孟斯故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但怕好心的大爷不耐烦,没多想就答应了声“哦”。
他立马要站起来,结果第一下没使上劲儿,上半身抻到,整个人瞬间跟团虾子似的又蜷在一起,疼得说不出话。
见此情形,严竞跳下车,走过来拿起他的背包往车上丢,而后回身要抱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