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殿门,老远还能听见罗婕妤闷声叫喊,仿佛是在喊冤,又仿佛是在发泄,可是已没人在乎了。
该说话时不说,这时候便没她说话的份了。
等她的声音听不见了,太后才不悦地轻咳一声:“宸妃要掌宫务,资历只怕浅了些。”
孙云儿才应了个“是”,下头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被皇帝打断了:“母后说的固然是,不过宫务一事,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就连皇后,不也是一搁许多年,张贵妃当初掌事,就是慢慢学起来的,云儿聪慧,做得来。”
儿子如此偏袒宸妃,简直是把六宫粉黛视为无物,也把自己这亲老娘视为无物。
太后再爱屋及乌,此时对宸妃也喜欢不起来,又重重咳一声,似是要把胸中的郁气给咳出来。
当着皇帝和孙云儿,太后到底不好如何说重话,只道:“宫务虽然不难,到底千头万绪繁杂,宸妃初初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