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捂住眼睛,任由泪水从指缝中不断淌落。
如果唐簌很早就把这件事告诉他,那……那又能怎么样?能改变什么?
她摆明了对他毫无感情,所作出的一切让步与一切默许,都只是因为不想惹上麻烦。
要不然,哪怕只是意外,她也不会在标记结束之后就带着一身别人的信息素出现。
不拒绝也只是因为不在乎而已。
他却以为这是接受的表现,是一种默认,是……
江遇咬紧嘴唇,不再回想。
他只感觉自己愚蠢得可笑,宁可撞墙立刻昏死过去,也不愿再让任何回忆出现在脑海中,镜子一样照出所有自作多情的念头与行动。
泪水顺着脸颊划过,沾染上唇瓣的血珠时,变成了淡淡的粉色,在衣袖上洇成玫瑰色的水渍。
江遇闭上眼,感到生理和精神的双重疼痛从脑中碾过,思维渐渐迟滞下来,又变回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