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上的水沿着手臂至指尖往下滴水与血,或是血水。
“爬过来。”
因果踩在他肩膀上的脚一用力,把他往后踹了一下,弯腰拾起地上的一朵水仙花,而后落下叁个掷地有声的字就转身而去。忠难半跪在地,被外头的冷风吹上湿淋淋的身子,满手都是血刺呼啦的碎片,他痴痴地凝望着因果瘦小的背影愈来愈远,忽地又扯起嘴角,伸出手摁在地板上,碎片扎得更深,但他没法抑制自己的兴奋语气颤抖着边说边四肢都攀在地上向着那背影像狗一样地爬过去,“你因为我不在又生气了吗?”
因果风一般的身形无言地走进了卧室。
忠难因为看不到她而慌乱地加快了爬过去的速度,根本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这疼痛是她爱的证明,越疼越欢喜,他拖着毛衣里渗出的水,一路爬到卧室门口,大门被外头的风一吹就自己吱呀呀地砰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