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父亲也还是亲的,他自己话不多,但家人说什么都会听,还给她扎小辫子。她想起他也没什么可沉重,脚步轻快,走回了家。
她弟在门口择豆角,抬起头看她一眼,就站起来给她搭把手。他是个有眼力的,在村里木工那做了不到一年学徒,就被镇上的漆匠挑走了,现在在城里做工。他师傅是个好脾气的,照理说他现在还不能独立上手做成品,但也给点边角料让他弄。不过他拿回家那些东西,家里用不了,漆器的小碟子不晓得可以放什么,还容易藏灰。
只是漂亮是真漂亮,她弟以前上学的时候画画就好看,家里没彩笔,但同学愿意借给他,让他在自己本子上画,因为他画得好看。
把弟弟送去木匠那的时候,母亲也问她,要不要也学门手艺,不是非得守着家里。她说自己没那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