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窗帘拉得很严,一丝阳光都泻不进来,客厅茶几上的欧式台灯成了唯一的光源。
她走到昏暗的玄关,蹲下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鞋放到陆渊澄脚边,“穿上。”
坐在凳子上的人垂在身侧的拇指动了动,哑声,“我的手机呢。”
侯雯充耳不闻,“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还需要我帮你穿鞋吧。”
陆渊澄一笑,眼底是掩不住的青黑。
“还以为我是没断奶的婴儿呢,原来不是?”
他分明是最习惯熬夜的人,然而在医院待了一夜却和剥了层皮无异,说话时唇干裂开,洇出鲜血。
“你是这么想的?”
侯雯也笑,“婴儿不需要手机。”
她看着坐着不动弹的陆渊澄,笑意不达眼底,“你该庆幸你是我儿子。起来,去看医生我就把手机给你。”
一直长在椅子上的人终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