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再瞧,恰巧与站在金殿门口的计官仪对上眼。
男人一袭浅绿,像是将浣竹溪的颜色穿在身上,表情仍旧淡淡,对什么都不大感兴趣的样子。
大抵是那份来源于太鹤楼的权威过盛,没人敢在他身边徘徊,远远地观望点到即止。
计官仪并未有所动作,但目不转睛,想来有话要说。燕羽衣有心询问,奈何被朝臣们缠着脱不开身,他初次觉得礼貌寒暄竟然也如此繁琐,明明是极好了解四方消息的时候。
燕羽衣逐渐不耐烦起来,偏又在这种场合得装得八面玲珑。
严钦满头大汗,费劲地回过头,发现燕羽衣脸色不妙,正欲说什么,远处却突然爆发出比这边更为嘈杂的哄闹。
能够抑制围拥的,往往是制造更大的动静。
“那是谁?”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