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希莉帕的身体在他怀中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没有立刻回答,也没有像年轻时那样用激烈的言辞或行动回应。沉默在黑暗中蔓延。
几秒钟后,她缓缓地、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道,将自己的手覆在了他那只紧贴在她小腹的手背上。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指根粗粝的枪茧,动作温柔而坚定。
“库坦的根扎稳了,”她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沙哑,却清晰无比,“明的翅膀也硬了……”她顿了顿,仿佛在确认某个事实,然后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掌心更密实地按在自己温热的肌肤上,“……我还能去哪?”
这不是“我爱你”的誓言,而是基于现实、基于血脉、基于这十年共生牢笼的冰冷陈述。但这份陈述本身,带着千钧的重量,如同最坚固的锚链,瞬间钉住了尾形心中那条因恐惧而翻腾的幽灵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