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泪水砸在她的肩上,也砸进她的心里。她要的就是这一刻,卸下所有防备的宫雨停,和身无一物的她抱团取暖,打碎所有的隔阂,仿若两只狼崽互相舔舐伤口。
“你知道吗?”百里葳蕤颤抖着呼出口热气,嗓音清幽,“幼时每遭毒打,我便蜷缩在村中祠堂的圣女像下,我祈求那悲悯的目光能稍稍垂怜于我,可养父母总会将我拖出,说我玷污圣女,被打的浑身每一块好皮,逃出来后,遇见了你。你与那石像有着相似的眉眼,可你的伞,向我倾斜,你的怜悯,独独给了我一丝微光。”
“可是后来我发现,你的怜悯,可以给所有人,不单单是我。”百里葳蕤吻了吻她的墨发,道,“
不过不重要了,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百里葳蕤那双总是低垂温顺的眼眸,此刻在黑暗里却亮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