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莱尔笑了笑,低声说,“记得在某个遥远的时间点,我曾被要求跪在仇敌的面前,奉对方为主人。那是杀死我父母的卑劣者,当时的我脑子想得都是如何咬断对方的脖子,但事实上,我却像狗一样匍匐在了地上,耻辱地向对方俯首称臣。”
“为什么……”
他声音隐匿着某种激烈的情绪,“因为命运的安排,我们谁都违抗不了。”
“您一定很难过吧。”小男孩走了过来,轻轻触碰赫莱尔冰冷的手。
“不,我不难过。”赫莱尔收回了手。
因为是虚假的角色,因为是虚假的际遇,他遭受到的恶意理所当然地也就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伤害了。
其实谁都有受伤的时候,神明也不例外,只是真真假假的扮演中,他的心早已麻木不堪了。
“我不明白。”小男孩低下了头。
“你一个小孩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