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借钱给他,并不想她还。她还我,我照收,不还我,我不讨,她再借,我不打回票。丁小开,你现在看到她,根本想不到她过去是穿皮大衣,着高跟鞋,摩登的二流舞厅中等舞女。她现在粉不擦,口红不抹,阳丹士林布旗袍一件,勤俭朴素,夫妻两个,早晚营业,已经有了一个小囡,是个好家主婆。唉!我错过机会。”丁信诚说:“舞小姐见惯了繁华场中夜生活,知甘识苦,感觉到纸醉金迷,呒没味道,罗苡也厌恶夜生活。”丁小开转问起董蓓蓓。大周又阴沉地叹着气说:“讲起她,是一个悲壮而凄惨的故事。董小姐,她为人有自卑感。她怕同大学生轧朋友,感觉配不上。也不愿同有钞票客人深交,怕人家是‘牙签朋友’(玩弄女性者)白相过了会丢弃她。她一心一意想嫁个小职员,身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