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急促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血沫的腥气。
然而,就在这混乱、痛苦、警报嘶鸣的炼狱中,他那薄削染血的唇角,却一点点,极致缓慢地向上弯起,勾出一个破碎又疯狂的弧度。
虚弱,却像寒夜最后的磷火,带着焚尽一切的决绝。
他开口,声线嘶哑,却一字一句,清晰地盖过所有嘈杂,狠狠砸在温亦遥心上:
“装得…再游刃有余…”他喘息着,声音被剧痛割裂,却带着淬毒的钩子,每一个字都钉在她骤然绷紧的神经上。
扣住她手腕的力道猛地加重,几乎碾碎腕骨!
他染血的指尖突然离开了那根不知何时被悄然扯松的导联线,带着滚烫的血腥气和不容抗拒的力道,死死压住了她下意识伸向呼叫铃的手背!
冰凉的呼叫按钮硌着她的手骨,被他滚烫的掌心死死按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