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的动作顿住了,只一瞬,又恢复了捶打,力道似乎更重了些。
“若是专程来看我落水狗的狼狈,”
她头也没抬,声音冷过冰窖里的石头,棒槌再次重重落下,发出“啪”的一声闷响,“就尽情笑吧。这里的活儿,不到天黑可干不完,你有的是时间。”
水花溅上她疲惫而麻木的脸。
“本来呢,”伊莉丝极其自然地走到玛格身边,挽起袖子,伸手帮她把湿床单的另一头从桶里捞起,水珠沿着她结实了些的手腕滚落,“我是打算叉着腰,先仰天大笑三声,再好好数落你一番的。毕竟你这人吧,啧啧,嘴巴刻薄,眼神儿挑剔,还总爱挑我的刺儿。”
两人合力拧绞着沉甸甸的布料,水哗啦啦流回桶里。
“不过嘛,”伊莉丝喘了口气,侧头瞥了玛格一眼,眼神复杂,“看你落魄成这副样子,本姑娘忽然就……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