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梧跌坐在长凳上,夜间凉风习习,她喉间作呕。
她抓起新上的酒坛仰头痛饮,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下颌流下,浸湿了前襟。辛辣灼烧着喉咙,却不及胸中伤痛万分之一。
周围食客见他这副模样,纷纷挪远了些。修真界中,失意修士往往最为危险,谁知道这个看似年轻的女人会不会突然暴起伤人。
这位道友,独饮易醉啊。
一道清朗声音在身侧响起。禾梧醉眼朦胧地转头,看见一个男子不知何时坐到了他旁边,正含笑看着她。
他眉眼绮丽,衣着华贵,脖颈戴着一枚一看便价值连城的宝珠。
滚开。禾梧冷冷道。
男子不以为忤,反而自顾自取过一坛酒:在下闻人懿。看道友衣着,可是前来拜师束隐阁?
束隐阁?禾梧冷笑一声。
她又灌下一大口酒,眼前已开始发晕,我从不敢……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