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是迅窜起的、无法压制的怒火。
又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
不容置疑,不容商量,像对待一件没有思想的物品,随意地安排她的一切。
学业、生活、行踪…甚至连她渴望已久的、去见母亲这件事,都被他如此粗暴地安排。
最后一点睡意和朦胧瞬间被烧得干干净净。
唐妤笙顾不上只穿着单薄睡裙的窘迫,几步冲到顾淮宴面前,仰着头,眼眶迅速泛红:
“你什么意思?你又这样,不经我同意,不经我商量随意安排我的一些事情。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随你摆布的玩偶吗?我的感受到底重不重要?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个什么?”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带着哭腔,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终于忍不住伸出爪子反抗的小兽。
顾淮宴静静地听着她的质问,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只是眼神沉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