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作声,算是默认她的话,眼睑低垂着望向脚下,在何淑兰即将侧身离开前,轻轻吐出一句:
“……对不起。”
何淑兰的背影一顿。
两叁秒过后,她很快继续迈步,林蓁静静注视着那道干瘦身影,直至她消失在长廊尽头。
……
阳光照亮病房,空调嗡嗡低响。
周暨平走进病房时,周牧则手上的飞机模型刚拼到一半。
他没有抬头,继续用指腹按压颗粒,直至来人在身前挡出阴影,才不动声色掀眸,与之对上视线。
“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周暨平问。
周牧则不答话,继续低头拼装模型。周暨平压制住细微不悦,盯着他头顶,接着道:
“肿瘤的治疗方案我已经和几个专家探讨过了。在蝶骨嵴内侧动刀风险系数太大,如果想最大可能保留视功能,我有一个在美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