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色正暗,雨点密密地敲在玻璃上。他站着不动,手插在裤袋里,眼神落在模糊的倒影上。
这张死人皮,确实有点穿得太久了。
第二天下午,沉时安主动约了邓启明。
约的地方是旧码头那边一间不挂牌的旧茶楼。阴雨,没开灯。
包间窗子糊了磨砂纸,木门一关,屋里连外面的雨声都听不见。
沉时安穿着一件深灰色衬衣,衣角整洁。进门没说话,只看了男人一眼,就在对面落座,往桌面放上一份文件袋,厚度适中,封口规整。
他语气很淡,开门见山:“里面是陈添福的死亡证明、旧档案、医院记录。”
“你要是怕不好交差,可以自己改个日期。我不会看。”
邓启明一愣,瞬间眼神警觉,又不敢太直接。
他盯着那份文件袋几秒,没动。
“你是谁?”他问。
沉时安笑了一下。
“我姓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