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青指着远处的石桥,“你看那桥,叫放生桥,据说每年叁月叁,当地人都会来这儿放鱼。还有那片芦苇荡,到了秋天,白花花的一片,能没过人的头顶。”
他说得兴起,连折扇都忘了摇,“前头还有座月洞桥,晚上看最妙,月光从桥洞里漏下来,洒在水面上,活像天上掉下来的银盘。”
“司姑娘可知,这月洞桥可有个人尽皆知的故事?”
蕴和摇头,“愿闻其详。”
“相传早年有个落魄书生,科举失利后便寄居在桥边的破庙里。他胸中纵有丘壑,却无处施展,唯有每晚叁更,揣着那支祖传的竹笛去桥洞下吹奏。”
“那笛声初时凄婉,如泣如诉,后来渐渐添了几分旷达。谁知吹了叁日,竟引来了水中的鲛人。”
蕴和微怔,她只在古籍中见过记载,鲛人是居于南海的异族,泣泪成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