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稳住心神,转过身来,面上已是一派温雅平静,朝着徐子文的方向略一拱手。
“子文兄说笑了。只是在下素有旧疾,畏寒畏潮,张山长体恤,特准我使用僻静处的私汤,以免扰了诸位雅兴。”
她语气不卑不亢,理由也正大光明,让人挑不出错处。
徐子文却挑眉一笑,非但没就此作罢,反而踱近几步,目光在她紧绷的脸上转了一圈,慢悠悠道:“旧疾?我观晏兄平日精神爽朗,未见羸弱。今日百花共赏,你独自离席,岂不辜负良辰?还是……另有什么缘由?”
最后几个字,他刻意放缓了语调,目光也变得意味深长。
空气微顿,连一旁的李文博都察觉出些许异样,忙打圆场。
“子文兄,人各有体,晏兄既得山长允许,自是应当……”
杜若璞此时已悄然来到杜若烟身侧,袖袍微动,笑意温润,声音清朗如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