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陆漪涟再也无法压抑,身体猛地弓起,蜷缩成一团,喉咙里发出濒死般的痛苦嘶鸣。
他死死攥紧了那枚肮脏的玉坠,仿佛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锋利的玉缘深深嵌入包裹着绷带的掌心,新鲜的血液迅速洇湿了洁白的绷带,带来又一层迭加的痛楚。
但他没有松手。
那剧痛如同焚烧着他的皮肉,他的骨骼,他的灵魂。
每一次反噬的浪潮,都像是在向他宣告——
妄念的代价,就是这永恒的、深入骨髓的痛楚和永世不得解脱的卑贱。
他蜷缩在冰冷的床上,身体因剧痛而剧烈颤抖,紧握着玉坠的手鲜血淋漓。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契约,与烙印在血肉之上的伤痕遥相呼应。
这烙印的痛楚,便是他通往她身边,唯一的、布满荆棘的窄路。
生亦痛,死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