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真正地送走了小裙裙,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淡薄,在春季的日光中,从我的眼里彻底消散。
是不是我看不见她了,就代表着彻底的湮灭?
已经提前道别过了,可在作为见证者时,我还是忍不住鼻腔酸涩,给她烧了最后一次纸钱。
我买了一杯奶茶,坐在殡葬店旁边等着纸钱烧尽。水鬼大叔走了,小裙裙走了,想想就好像见证了大家的二次消逝。
她走之前,说会保佑我,祝我顺利找到事少钱多的工作,一辈子不用操心。
真是美好的祝愿,弄得我抽抽噎噎地哭了一场。
夜里八点多我才回宿舍,在楼下看到灯没开,才想到室友们都还没回来。
“梁从容,你哭过了?”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飘在门前的阿飘少年。
两年来的相伴,他是一点没变化,而我胖了瘦了总是在成长着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