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沉重的步伐靠近,一沓将近有字典厚的纸落到茶几上。
文件分成了几小份,每一份都用颜色不同、尾端有些生锈的铁夹夹好。
“从居委会建立以来,所有文件都在那儿了。”齐丽蓉扶着腰,脸色苍白地喘息坐到床边,口头指导道,“你自己看看,红色夹子的那叠是住户信息,黄色夹子的是物品领用记录,蓝色夹子是大厦里的大事记,平时开居民会议的记录之类都在里面。”
正如齐丽蓉所说,分门别类好的文件每一份都能看出明显的时代更迭。日期最早的记录全都记在发黄的、又薄又脆的纸上,随时间推近,纸张慢慢变成雪花似的白色、文字也从大部分的繁体转为了简体字。
“你坐到我被子了。”在张久虞翻阅时,床上的葛王生抱怨了一句,齐丽蓉扶着腰站起,等他抽走那截被角后又扶着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