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依旧笑着说,“我明天还拿它给你盛饭,你现在又看不见,怎么知道我放在那里了。”
元白随口说来气他的,谁会这么无聊专门给他挑这个碗,更何况这碗早就被贺兰慈一脚踢碎了。
但是贺兰慈却记住了,从那之后不肯再吃一口饭菜,而元白又不给他水喝,他只靠着每日的药活命。
因为装药的碗明显小一圈,贺兰慈能认出来。
有时候晚上饿到听见吱吱叫的老鼠,甚至有一种想把老鼠吃了的冲动。
等他反应过来,他无力地坐在草席上,面对着墙。
心道自己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吗?生吃老鼠?他伸手摸着面前的墙,如此冰凉,如此坚硬。
从未想过自杀的贺兰慈在这一刻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此刻他的小指依旧疼得揪心,元白不让太医给他换小指头的药,他猜着这根手指头应该是整根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