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一批前辈、同事和后辈赶来看他,安抚他,鼓励他;被他救了的教授缓过来后一直在现场进行救援挖掘,知道他遇到这种事情,出来第一反应不是像其他人那样开心又遗憾,而是自责落泪。
要不是他出了事,傅维诺本来可以迅速跑出地下,此刻也根本不会被关在隔离室里独自面对变异的可能。
为他的事迹兴奋的、怜悯的、悲伤的、自责的、鼓励的……傅维诺隔着玻璃送走了一个又一个人,终于清净下来时,才找回自己的感情。
他穿着蓝白色的病号服坐在隔离室中央的小床上,盯着素白的指尖走神。
房间除了床和柜子空无他物,傅维诺坐在其中显得格外孤独无助。
印常赫赶到时,看见的就是这令他几乎心碎的一幕。
又听见脚步声,傅维诺强撑着笑抬起头,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