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佑箐笑着放下空杯,起身,又倒了一杯相同的,深红的液体。
可这一次,在倾酒入杯的瞬间,她纤长的手指在杯口上方极其自然地掠过。袖口滑落一截,露出雪白的手腕。指尖似乎捻过了什么,一点细微到几乎被光线噬的粉末,无声地溶入了那暗色的酒液中,不留一丝痕迹。
任佑箐蹲回来,将第二杯“水”递过去:
“真乖。”
她的眼神依然温柔,带着鼓励和赞许的笑意:
“再喝一点,很快就能舒舒服服地睡了。”
任佐荫已经完全失去了判断力。那张温柔的脸庞在她模糊的视野里晃动。
这是我的那个温顺的妹妹么?
她用尽全力抬起沉重的眼皮,乖顺地凑上去,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这杯“水”的味道似乎更涩了一些,滑入胃里带来一股奇异的灼热感,但那强烈的眩晕感却开始缓缓沉淀,一种莫名的松弛感开始取代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