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于青、壮年时,意气风发,胆识俱盛,觉天下事无不可为,于子女亲情上倒不甚注重,老来雄图霸业,尽成过眼云烟,无论得遂与否,均能勘破其幻,而舔犊之情弥深,此乃千人一般,世人同面,非唯张宇初一人如此。
净思久已不耐,綦欲打听段子羽讯息,只是话到唇边,殊难措词,此际便打圆场道:“张真人,不知段师叔可好?”
张宇初笑道:“我就等你这一问,看你耐到什么时候?”
净思立时桃腮飞红,恼却又恼不得,以张宇初之威望,无论与谁开几句玩笑,都会感到荣于华冕,实属生平之幸,净思亦感手足无措,心中倒觉得甜甜的,除她二人而外,旁人俱不明所以,倒也不觉其异。
风清扬一听有师父的消息,登时为之一振,拉住张宇初的袖子道:“舅舅,你见到我师父了?我师父,师娘可好?他们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