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布帘最后还是落在他手里,他将它扯下来,透过微弱的光影努力去瞧坐在里面的柏诗,犹如偷窥端坐高台的神明,他看见了她的脸,柏诗也透过那道窄小的窗口看见了他,他的眼睛因为蒙了一层水光而在昏暗的室内明亮,虽然五官没什么太大动作,但她仍旧能透过他周身黏腻而混沌的气质看到他的绝望。
“惩罚我,”他面无表情地请求,一切哀求,卑微和自毁从那双藏青色的眼睛里如瀑倾泻,那块撕毁的布被他用力攥在手里,“请让我赎罪。”
他坐着上半身应该比这块窗口要高,因此现在把头探过来就要躬着腰,柏诗在隔间里都能感受到他庞大身躯的压迫力,她让他退回去,按照指示猫着腰转到椅子后面开了门,从告解室里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