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亚男瞪视邝野,漫长的沉默后终于卸力,邝野也松开她,但把杯子拿远了:“抱歉。”
裴屿捏捏鼻梁,胃里翻搅的感觉终于压下去一些,但还是条件反射有点儿想吐。
裴屿手一摆,显然是烦透了,居然对林亚男说:“妈,我跟你沟通不了,我每次都抱着沟通的心态来找你,但跟你说话实在太累了,没几句就要跟你吵起来最后不欢而散再无限循环,我不想浪费时间。这样吧,另外一个当事人也在,干脆你们俩聊吧,我闭嘴听一会儿。”
邝野很轻一挑眉,显然在憋笑。
林亚男有那么一瞬间震惊得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难以置信挤出一句:“裴屿,你居然让一个外人代替你跟我沟通?”
“我从中学到现在为止,所有的痛苦和压力,基本都是你给我的,而所有的愉快和喘息基本都是他给我的——妈,他才是站在我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