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逸辞第一次对他冷了脸色,站在病床前冷脸看他,说他要是现在就把身体折腾垮了,还怎么有力气等她回来。
也正是从那以后,陆笙才真正活得有了人样。
他在门口守了半夜,又抽了半夜的烟,直到天边第一缕霞光照进客厅,远处天光亮起,陆笙掐了烟,脚尖转了个方向回到了卧室,准备洗个澡散散一身的烟味。
时念念昨日睡得早,一向准时的生物钟也早早的喊她起了床,她睡意朦胧的踏着拖鞋去开门,便看见门外站着的陆笙,和他脚边眼巴巴仰着头蹲着等她的时乐乐。
“……”
时念念瞌睡都被吓醒了,半秒过后,她弯了弯眼睛,露出嘴角边两个软软小小的酒窝:“早。”
许是才睡醒,那双漂亮的蓝眸亮的仿佛藏了星子,又氤氲着几分水汽,陆笙垂眸看了眼,喉结小幅度滚了滚,也轻声回了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