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煜步子跨很大,又问:“知道东边是哪边吗?”
赖香珺摇摇头,反应过来他根本看不见,才清了清嗓子,说:“不知道。”
怕他觉得自己笨,没有生活常识,又试图解释:“我在白天能分清东西南北,在楼里面就认不出来。而且这栋楼也太复杂了...”
她还想再解释,想说自己才不是什么花瓶,以前户外写真的时候,她哪怕是走岔了路也还能回到原点,她方向感没那么差,而这又要归功于小时候赖芷瑜对她的训练。
当时她还觉得姐姐是真讨厌她,明明知道她不喜欢走路,还是如此这般折磨她。
电话突然被挂断,明明前一句钟煜还在说:“是,这栋楼太复杂,不好...”
赖香珺点亮屏幕,通话时长显示三分钟四十二秒,她心情一下子低落。
却倏然听见有人喊她名字。
声音低醇又带着些许的燥意。
“赖香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