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强忍胃中翻腾,咬着唇,不去想脑海里种血养花的梦魇,脸色由此变得煞白,仿佛连想一下都要历经不幸。
——咚咚咚。
敲门声仍在继续,那不急不缓的调子压着沈寂紧绷的神经,分裂出一种割锯的钝痛,逼迫沈寂恢复冷静。
他走出浴室,带上门,赤脚打开紧闭的房门,表情被阴郁和冷淡支配,冷硬得又让沈寂想起那个噩梦。
不速之客微微讶异,随即换上熟练的笑意,“你好,我叫江沉,是隔壁刚搬来的,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还请多多关照。”
沈寂目眦欲裂,死死盯着这位不速之客的脸,比看见一个死人还令他惊惧。
他微微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身体不听使唤往后退。
不速之客不请自进,十分不客气地走进沈寂的家里,回头看向僵在门口的沈寂,脸上表情相当无害,“啊,没打扰到你吧?真是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