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真是个懦弱的人,乔卿想,只能靠在心底这般去诋毁和揣测别人的不幸,用以抹去几分如影随形的歉疚。
她关车门的时候司然问她,愿不愿意去海边走走。这时候保姆元冬开门走下楼梯,笑着问乔卿吃过晚饭没有,然后弯下腰隔着副驾车窗亲近地告诉司然,有个相熟的客户送了一桶自家农场刚摘的黑布林来。
乔卿像是什么都没听见,自顾自上了石阶,关上身后的大门,把元冬锁在了外面。她知道元冬一定有办法再进门,她是那么神通广大。
跑上二楼,乔卿推门进了书房,走到窗边,从窗帘边缘往楼下看去。果然元冬捏着钥匙打开了家里的大门,又麻雀似故作笨拙地蹦跳回到车副驾窗口,嫣然笑着,殷勤把司然的钥匙递还过去。
元冬真令人作呕。
乔卿皱着眉,躲在窗帘后的阴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