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梢扫过他膝盖的微痒,还有那股独属于她的淡淡消毒水味道。
过去无数次飞行前,他都会下意识摸一摸心口那处口袋的位置,确认这个小盒子还在。
约阿希姆整了整制服的领口,“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另一个口袋掏出张钞票来,钞票被一张纸包着。“这是上次的诊疗费。”
这回,克莱恩本在半空的手停了一下,他忍了忍,又放了下来——她的肩膀在抖。
俞琬呆呆看着被递到手上的东西。
纸角有些发皱,边角处都发了毛,显然被反复打开又折起过很多次,是张处方笺。
她认得这张处方笺,背面是她随手画的简笔画:一个圆滚滚的太阳,歪着嘴笑得没心没肺。那时小诊所才开张没几天,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空荡荡的候诊室里。她困得眼皮打架,随手在处方笺上涂鸦了这个笑脸,却不想,成了给他的第一张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