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手软软的,像没有骨头一样,虚虚地握着他的指节,带着些可爱的别扭。
楚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像极了新年时窗外炸开的烟火,噼里啪啦。
她应该是……不讨厌他的吧。
“我可以喊你卉卉吗?”
“……”
“可以。”
他此时才像是脚落在了实处,母亲嘴里那些多余的诋毁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以后,我们就有家了。”
以后,这里是他的家,他们就是一家人了。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房间里面的灯都还开着,我发现自己居然还枕在楚琅的胳膊上。
楚琅没有动,另一只手拿着我的卷子,在上面写着什么,我凝在了书桌上的黄色闹铃上。
指针指向了十点,叁个多小时。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让我在他的胳膊上面躺了叁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