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是子时,他在耳房睡得正熟,突然雷响,把他给惊醒了。
他和郑管家睡一间房,郑管家瞧这雨势不小,就催他下榻到主子房里看看,要他关好门窗。
陆隽还未缓过神来,一动不动地坐在书案前。
观言习惯了主子的沉默,缩头缩脑的去封窗户。
“主子,时辰不早了。”观言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那新县令不是要一阵子才能来吗主子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明日再弄这些吧。”
陆隽回道:“你明日告诉郑管家,让他开始收拾行李。”
“啊”观言的困倦顿时全无,问道,“明日就收拾行李,主子不等那新县令上任吗”
他瞥见陆隽的面色苍白,满额头的冷汗。
观言急忙问道:“主子可是身体不适”
陆隽摆手,说:“我无碍。先把行李收拾出来,等新县令上任,便即刻启程回金陵。”
观言不再多问,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