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母亲的房子带了一身的雨水,其他人正在吃饭,最先注意到他的是保姆,看见他让雨水淌进了家里,小声抱怨道:“真麻烦,一会儿还得收拾。”他当然也没有为此觉得抱歉,反而像一条狗似的抖落自己身上的雨,地板上更脏了。他对着地板笑,恶作剧得逞的那种笑容。没几天,他就搬走住校了。他又花钱买了一把新雨伞,雨伞很结实。
四周的白都掺了颜色,白得一点儿都不纯粹,和上次的大雪完全不一样。上次脚踩在地面上,还有咯吱咯吱的响声,这次则悄没声的。脚下的雪已经被行人的脚印踩实了,硬梆梆的,一不小心就有滑倒的风险,她仔细盯着地面,路灯的光映在掺着灰色的雪面上,一步步都走得很小心。她注意到于戡的鞋子,他好像把家乡的习惯一直带到了这里,从来没穿过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