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开门,有侍女躬身道:“姑娘可算起了,午膳已备好。”
我点点头,简单梳洗后跟她出了内寝。
看到桌边坐着的人,我脚步一顿。
刘渊听到动静,转过头来:“过来用膳。”
昨夜昏黑看不真切,如今天光大亮,照着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眉飞入鬓,目如寒星,确实担得起“衣冠禽兽”一词。
我快步过去坐下,扫视一圈,四喜丸子、糖醋鲤鱼、糟溜鱼片、葱烧海参、油泼豆莛、一品羹,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我抓过筷子,开口:“世子先请。”
他语气平平:“我不饿,吃你的。”
腹中空空,我顾不得惺惺作态,举箸夹了一块糖醋鲤鱼,方一入口,柔滑酸甜的鱼肉滚过舌尖,泛起一丝痛楚。
我痛得瞪大了眼睛,这才想起,舌尖的咬伤还未愈合,一碰佳肴,便是在伤口上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