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沉默了许久,时雨有些憋不住了。
“师父,您知道我几岁了吗?”
扶吟:“十岁?”
她当然知道时雨的年纪,只不过她一直把时雨当小孩看,所以故意这么说。
时雨把脸放在膝盖上,侧头看她,“我已然十六岁了,人间像我这般年岁的女子,有些已经嫁为人妇了。”
扶吟沉吟片刻,说:“那又如何?难不成你想嫁人?”
时雨气得再次扎进水里,狗刨式游到对岸,靠在角落里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之后,爬了上去。
“这就走了?”
不是睡不着让她陪着吗,怎么变化这么快?
时雨披上衣服,回头看她,看到那张漂亮连月色都不及的脸,气消了一大半。
夜风吹拂,草木发出细微的响声,扶吟的脸一半隐在黑暗中,另一半月光倾洒,显得柔和昳丽,少了几分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