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被剥夺,恐惧无限放大。她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对面黑暗中传来的、越来越近的、轻微却致命的脚步声。
“疯子!”钱淑仪厉声喝道,试图用声音壮胆,同时身体紧贴墙壁,摸索着向旁边移动。
黑暗中,没有回答。只有那脚步声,不疾不徐,越来越近。
钱淑仪猛地想起什么,她记得走廊墙壁上挂着消防栓箱。她凭着记忆,向记忆中消防栓的位置摸索过去。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消防栓箱冰冷的金属外壳时,一股劲风扑面而来。
陈弦月动手了。黑暗对她毫无影响。她能清晰地“看”到钱淑仪的位置。
钱淑仪只来得及侧身,冰冷的刀锋就擦着她的腰肋划过,带起一片布料和皮肉。剧痛让她闷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向前踉跄。
陈弦月如影随形,一脚踹在钱淑仪的后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