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烬得了应允,那一瞬的神情生动至极,像干涸沙地中淋了春雨,阴雨连绵天露了暖阳:“嗯,”他笑意压不住,“我在外头等你。”
虞幼文轻笑一下,他很清楚地感受到林烬对自己的紧张,很黏人,却极有分寸。
走进卧房,太傅正靠在方枕中,苍瘦的手搁在一摞书上:
“这都是你抄的?”
“陛下也抄了,”虞幼文在床前落座,在那摞书中翻找,“老师今日可觉得好些了?”
李斯谊说:“王太医医术高深,我好多了,”接过他递来的书,翻开看了看,没说话。
他合上书,捋平整,递给长随,嘱咐他用锦盒仔细收好。
御赐之物,大多是这个流程。
虞幼文轻声说:“陛下没用黄绫凤纹,外人看不出,要不老师就留在手边看。”
李斯谊摆了摆手:“礼不可废,还是让人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