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测定仪,唐簌就能确定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已经超过了安全阈值,甚至很可能到了强制隔离的危险线。
但这股信息素里没有任何攻击欲。
玫瑰花香只是温和地萦绕在身侧,被不断溢出的水汽打湿,变成一支雾气朦胧、沾着露水的新鲜花朵。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了。
唐簌向着这支玫瑰走过去,甩了甩手里的玻璃管,连续为他注射了两支抑制剂。
她再次俯下身,发现那双被怒火和痛苦填满的深黑色眼睛,已经转为含着泪水。
确实太可怜了。
但可怜归可怜,该完成的工作依然要完成。
精神力碰撞的痛感、信息素交缠的混乱、易感期涌动的热意与烦躁……从许多种负面状态中挣扎而出,江遇睁开眼睛,就看见唐簌正站在身前,安静地看着他。
“你清醒了吗?”她问。